甚至,他还天真以为凭侯涅生现在这种半残的状态,自己有机会在事后嘲讽他一句“不太行”。
可事实证明,他还是想的太过理所当然。
他仿佛被塞进一个木盒里,再扔进汹涌的浪潮中。
天昏地暗,头晕目眩。
待到木盒子被捞起来和打开的那刻,他双目失神到连瞳孔聚焦都困难。
至于自己爬起来,开玩笑,他连动一动嘴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神智不清地趴在侯涅生身上,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花洒冲刷瓷砖的声音。
紧接着,温热的水流从他脊背划过,“烫吗?”
是侯涅生的声音。
他没力气开口,只轻轻含糊一声“正好”。
下一秒,温度适中的水流从他的后颈流下,顺着脊背慢慢冲遍全身。
他像个布娃娃似的,被侯涅生用轻柔的力道翻来覆去地洗着。
他昏沉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正当他舒服到要睡着时,轻微的疼痛感传来。
“侯涅生”
他想说动作轻点,但没力气再发出声,只能微微皱着眉忍下来。
“我知道。”侯涅生懂他什么意思,温声道:“稍微忍一忍,要清理干净才行。”
清理的时间很长,长到他怀疑侯涅生是要借机再来一次,“变变态”
“不是变态。”侯涅生边清理边笑着解释,“主人,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是动物交配的季节,我本质上是黑龙,次数多一些是正常的,而且”
他顿了顿,玩味的语气在许明渊听来是明晃晃的嘲讽,“主人,我问过你很多次,是你说继续,我才继续的。”
许明渊没再开口说话,任由侯涅生摆弄布娃娃似的帮他清理着。
过了好久,水流声停止,他眼前突然一暗,是浴巾盖到了他头上。
又过了好一阵,他终于被擦干净,抱进卧室,接触到床垫的霎那恨不得立刻睡过去,睡个三年五载最好。
可下一秒,他没等到熟悉的怀抱,瞬间恢复意识,飞速攥住侯涅生的手腕,死死攥着,哑声问:“你你要去哪”
“打扫卫生。”侯涅生在他额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