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蛰加入总局的时间晚,彼时雷斯特已是典狱长,相慈宁也已去往宁省分局任职。
他不知道那两人之间的奇怪敌对关系,也不清楚相慈宁对廖济昌的仇恨执念,问:“岑队,你肯定吗?”
岑憬摇头,“不确定,这只是我的个人推测,但依相慈宁的强硬态度,这事哪怕不跟廖济昌有关,他也已经逃到境内的某个角落。”
“臭花猫,廖济昌的事可容不得马虎,他那家伙可是个”岑琛话说一半,电话突然响起来,听完那头的汇报,道:“多谢,但接下来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们几次。”
他挂断电话,从嫌疑人名单上划去一个异能者罪犯,又想起相慈宁的可怕执念,改口道:“算了,反正也只是猜测,先把我们手头的查完再说。”
岑琛的性子算得上执拗,能让他改口的人想来更是执拗到可怕。
谢阳蛰问:“岑队,相慈宁对廖济昌有什么执念吗?”
“有,而且已经不能用执念来形容。”岑憬回忆着跟相慈宁短暂相处的往昔,轻叹一口气,“在我看来,杀廖济昌是相慈宁活着的唯一目的。”
“是么。”谢阳蛰低头继续翻阅档案,翻阅了好一阵,许是难得有几分感同身受,又道:“希望他能成功吧。”
另一边,相慈宁屠灭村子,手中死气镰刀一转,数不清的死气从余温未凉的尸体中飘出来,形成遮天的黑幕,又缓缓朝他眉间的红钿汇聚。
雷斯特蹲在不远处,挖了个坑埋葬自己碎成两半的手机,“我的五千块啊,走好不送。”
他拍去手掌中的泥土,刚要站起来,阴冷的寒气从身后袭来,还有一把森然的镰刀横在他颈间。
他回头看过去,对上相慈宁阴冷发寒的目光,笑道:“相慈宁,我说了那只是猜测,你不至于杀我灭口吧?”
相慈宁也笑起来,笑的像吃人的鬼,幽幽地问:“真的只是猜测吗?”
自廖济昌从悲悯山逃走已有三年,相慈宁也率人在宁省边境地毯式搜查了三年,有几次他和雷斯特甚至跨越边境线,跑到廖济昌在域外的根据地,依旧没有找到廖济昌的踪迹。
相慈宁和雷斯特的搜索是屠杀式的,所过之处不留活口,尸体烧掉成灰消散于天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