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口舌之利,却要看你如何收场。”
说罢,他起身拂袖而去,脚步匆匆。
他怀疑赵都安在诓他,但没有证据,准备立即派人打探。
……
目送情敌离去,一身公服的朱逵挤出谄媚笑容,盛赞道:
“卑职早就知道,以大人与陛下的关系,自然不会有事。可笑这姓张的小人还来自取其辱。”
呵,这时候来表忠心?若我倒台了,你怕也是墙头草……赵都安腹诽,不觉得以原主的卑劣人设,会有什么忠诚手下。
他笑了笑,故意叹气道:
“陛下宽仁,只是朝堂上那帮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也非善茬,总归要给个交待。”
朱逵一怔,揣摩片刻,恍然道:
“找个替罪羊?”
继而面露阴狠:
“大人且放心,此事交给卑职,自然可做的天衣无缝。”
……赵都安见不得这种反派作风,沉声道:
“愚蠢!你以为诏衙的人瞎了?还是满朝文武反智?陛下自有安排。”
他在扯虎皮,做大旗。
想要死中求活,还要依靠这帮手下。
所以,必须先将人心稳住,让朱逵等人觉得,他不会倒台,才会忠心为他办事。
可要不了多久,女帝的暧昧态度,就可能传开。
所以赵都安这番话,是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这样一来,就算出现意外,朱逵等人也只会以为,这是“女帝的计划”,不会多想。
“那個叫做‘芸娘’的乱党女贼,眼下如何了?”赵都安问道。
老太傅庄孝成跑路时,没能带走昏厥的女徒弟,赵都安入宫前,命朱逵将人监禁起来。
朱逵道:
“卑职将此人押入了府衙大牢,只是其神魂受到术法冲击,一时半刻还没醒,大人要见她?”
赵都安摆摆手:
“不急。但切记,莫要让旁人给提走了。”
朱逵自信道:
“大人放心,府衙大牢直隶,诏衙那帮人也甭想越权,从咱这抢人。”
他原本就在府衙当差,是经年的老吏,对各衙职权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