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匣内,并不是空的。
比如最上层,就有一叠银票,夹杂着一张地契,根据记忆,正是王显给他的定金。
此外,还有自家的宅契,以及少数银两,原主母亲的首饰等杂七杂八,放在寻常人家,已是一笔大钱,但……
“我贪污的钱呢?”赵都安有些傻眼。
印象里,原主这一年来,虽因顾忌落人把柄,没敢大贪,但明里暗里,收的好处也不少。
可眼下,却都不翼而飞。
“被偷了?还是尤金花拿走了?不……不可能。”
赵都安竭力压榨脑力,试图搜寻记忆。
但穿越已三日有余,原主残存的记忆,已逐渐模糊。
许多事,都仅存印象,细节大量丢失。
就如他能记起,家里有姨娘与继妹,但二人容貌,就并不清晰了,只有再次目睹,才能唤醒记忆。
活像一个患了健忘症的人,只有“原主搞了不少钱”的印象,但具体有多少,每一笔来龙去脉,已记不大清。
“好像是我自己……取走的。”
赵都安脸色不大好看,“但钱财去向,给忘了。”
就颇有种:
看到彩票开奖号码,与自己买的完全相同,但愣是想不起,把彩票放哪里了的感觉。
“坑爹啊……”赵都安嘴角抽搐。
什么是最痛苦的事?
是人活着,钱也在,但忘记放哪了。
“冷静!或许可以试探询问尤金花,”赵都安思索,“记忆只是模糊,只要获得提醒,没准就能想起来。”
而且,原主虽然废,但又不傻,辛苦搞了一大笔钱,不可能凭空丢了。
自我安慰片刻,赵都安将“定金”取出,又将养神丹放入,锁好“保险箱”,盘膝吐纳,平复气机。
方才他看上去风轻云淡,但经脉承受过量气机搬运,隐隐作痛。
“第一次时太紧窄,撑得有些痛很正常,多弄几次,松快就好了。”海公公的叮嘱言犹在耳。
赵都安深以为然。
直到太阳西斜,他才被门外脚步声惊醒,只听丫鬟敲门,怯生生道:
“郎君,该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