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善堂的银子发下来,经那么多手,每人拿一点,剩下的也不多了。
尤其东城最穷,前些年都有饿死人的情况。不过近些年好了些,我听说,是有位神官定期会私人来捐赠,养活了不少孤童。”
还有这种大善人?
赵都安有些惊讶,继而好奇道:
“你好像对这些很熟悉嘛。”
“比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强。”海棠翻了个白眼:
“别废话,再往前就快到了。对了,等到了地方,你别说话。我和张晗来问,省的吓到人家。”
许是因当日诈内鬼,赵都安射了她一刀,海棠说话夹枪带棒的。
我至于那么可怕吗…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呵呵,不说就不说。”
赵大人心胸开阔,不与这小女子计较。
主要他也知道,自己在民间恶名昭著,纯粹一个纨绔狠毒的大反派形象。
海棠若能好言好语获得情报,他也懒得出手。
东城,众坊街。
这里的百姓都知道,街道一侧的花间胡同里,第三家,门口有一株大柳树的那户,住着一位女先生。
女先生搬来十多年了,来的时候还是个稚嫩少女,身边只跟着一对老夫妻。
据说,她是从北城搬来的官家的小姐。
因遭了难,才流落到众坊街,身边的老夫妻是原本的家仆。
大早上,附近的一些女人,便会陆续领着自家的稚童来这边,送到薛家娘子开的私塾里读书,下午再领回去。
离得近的孩子,也有自己跑过来的。
今日也不例外。
太阳升起后,一个个孩童陆续跑来,进了院子,便会规规矩矩,鞠躬朝站在庭中的文雅女子行礼,唤一声:
“先生。”
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薛暄便会穿着一身女式的儒袍,微笑地挨个点头。
她也才二十余岁,身材单薄柔弱,举手投足,却满是这片街区罕见的书卷气。
许是天生面皮比较薄,哪怕是正常与人说话时,脸颊也泛着微微的红晕。
“先生!这是我娘炸的春卷,要我专门给您带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