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正是富庶的江南地界。
虽实力远不如八王之首的“靖王”,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淮安王有一子一女最为出名,分别是长子徐千,以及女儿徐君陵。
两者中,还尤数这位郡主最富名气。
淮水道富庶,读书风气浓重,这位淮安郡主极富才名,琴棋书画无不一精通,且颇受王爷宠爱。
虽为女子,却隐隐是淮安王倚重的左膀右臂。
甚至一定程度上,能代表其父。
地位尊贵可见一斑。
“无妨,”徐贞观略一思忖,笑了笑,轻声道:
“我大虞京师,难道还怕被人看垮了么?君陵上次入京,已是数年前,如今物是人非,却不知她出落的如何了。”
顿了顿,她望向窗外,有些遗憾地说:
“可惜,朕这位叔叔终归只肯派来一位郡主,不肯令长子入京。”
莫愁也跟着望向窗外,心想:
何止是淮安王,其他几位王爷,又岂敢轻易送继承人靠近京城呢?
不过…佛道斗法临近,前来京师看这一场大热闹的,只怕也远不只郡主一人。
沙沙沙…
秋风起落,卷去夜色。
远在京城之外,某条官道上。
两辆马车踏破秋风。
轮毂卷起土路辙痕里,沾着污泥的两片泛黄秋叶,清脆的铃铛声,透出些许萧索。
抖动的车帘被放下。
徐君陵将视线,从道旁远处的一片萧萧落叶如雨的林子中收回。
感受着相比淮水道,略显粗粝的冷风刮过她甜美娇嫩,吹弹可破的脸蛋。
小手紧了紧脖领上的华贵织物,轻声道:
“无尽秋木萧萧下…这往北的风,相比江南着实不同。”
车内的丫鬟绿水笑道:
“郡主又作诗了呢,可惜只有残句。”
“诗词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若是庸俗低劣的诗句,便也可随口做得,但好的,偶有半句,已是不易。”徐君陵感慨道:
“只这一句,或毕生也无从补全。”
绿水嬉笑道:
“郡主又给婢子讲课了,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