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陆成再次赶了过来,朝其余弟子问:“先生可起来了?”
那名弟子迟疑道:
“还没出来,昨晚师兄你回去后,我瞧着先生房中灯火就没熄灭,这会许是在补觉?”
陆成心头一沉,莫名有了不好预感,忽然生出后悔的情绪。
论学临近,先生若乱了心神,甚而生病倒下,岂非误了大事。
他忙匆匆赶入院中,主动叩门。
“咚咚咚…先生?我是陆成。”
他拍了几下门,引来不少同门师兄弟注目。
忽而,房门向内拉开,陆成一愣。
只见,正阳先生披着外套,脸庞疲倦,眼珠泛着血丝,精神萎靡中,又好似藏着亢奋。
颌下那一蓬美髯,都毛躁无光。
“先生…您一夜未睡?”陆成想到了这个可能,心头一颤。
正阳板着脸,没有回答,而是扫了眼远处望来的诸多目光,猛地伸手,攥住他的手臂,将弟子拽进房中。
才沉声问道:“你昨夜问的那些话,从何而来?”
陆成结结巴巴:“是宋师弟与我说的,他说从一熟人处听说。”
“带我过去找他!”正阳当机立断,转身披上外袍,拉着陆成,乘坐马车从后门离开客栈。
抵达时,宋举人下榻的客栈内,不少弟子已经再次外出,问了人后,得知宋举人今日没有跟着出去。
师徒两个推开客栈房间时,只见宋举人正伏案桌旁,翻阅一本本典籍,同样是彻夜未眠的架势。
“先生?您怎么来了?”宋举人抬头,大吃一惊。
正阳没有废话,一个健步上前,盯着他,将问题重复了一边。
而宋举人也懵了下,没想到赵都安的几句话,竟引得先生亲自来询,他有些惶恐地说:
“的确是弟子从外人处得知,昨夜越思量,越觉得想不通,便翻阅典籍…”
正阳粗暴打断他,逼问道:
“是谁与你说的这些?那人又在哪?可否邀请一见?”
宋举人张了张嘴,缓缓吐出“赵都安”这个名字,并强调解释了其身份,以及昨日相遇过程。
赵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