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走向饭厅的路上,府内家丁穿着棉衣扫雪,纷纷向他行礼。
饭厅内。
继母已经等着了,倒是赵盼才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走进来。
少女裹着棉衣,没有梳洗打扮,对冬天早起吃饭的恶行表达抗议。
“汪!”
赵盼养的那只京巴犬,也打着哆嗦从少女脚边窜进房间,然后给尤金花挥舞扫帚赶了出去:
“踩的一地的雪,多脏?”
京巴狗委屈地缩成一团,摇尾乞怜。
“下次进门前,给它擦擦脚就行了。”
赵都安笑了笑,在饭桌旁坐下,随口提议道。
继母尤金花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
“以前就听说,冬天里的穷苦人,不如富贵人家的一条狗,如今才知道没有半点夸大。”
尤金花虽小时候也出身西平道大族,但好日子没过多久,内心里还是个寻常人家妇人。
哪怕这一年里,赵家已是天翻地覆,俨然跻身京城新贵,但一家子人,还远远没有养成贵族富人的心态。
赵都安坐在椅子里,捧起一碗热汤喝了口,对此没有过多评价。
无论是哪个时代,这种事总归是客观存在的。
“家里不是刚入账了一笔银子么,叫赵伯买一些木炭和米,城中哪里人有困难,适当帮一把。”
赵都安说道。
硝石配方的分红一半进了他的口袋,一半给了代表天师府与他谈生意的金简。
这让他手中有余钱,可以适当捐赠一些,事实上,城中富人家每年冬天,都有捐赠施舍的惯例。
赵都安一直在资助的东城的“善堂”不提,今年冬天非但雪多,比往年都更冷。
城中物价最近上涨了不少,对赵家毫无影响,但对那些穷苦百姓,就真是难熬了。
“恩,已经叫人准备去了。”尤金花柔柔道,看向继子的目光愈发感慨。
大郎真的不一样了。
赵都安一边吃早饭,一边随手翻开了桌上已经摆好的朝廷邸报 ——大虞朝早已经有了类似报纸的邸报,往往是做官的人家,和各大衙门看。
有点类似上辈子各级机关单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