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若实在不敢在诸多同僚面前应战,本将也…”
汤昭丢下战书后,口中自顾自说着,却在听到一个“好”字后,声音戛然而止!
她愣了下,惊疑不定看向梨花堂的主人,有一瞬想掏耳朵的冲动:
“你…答应了?”
赵都安手指夹着那只腰牌,手腕拧转,将其掷回,嘴角弧度上扬:
“不然呢?”
在边军私底下有“塞上胭脂马”之称的汤昭一时语塞,凛冽的眸子也失去咄咄逼人的锋芒。
这和她想象中略微有偏差,这家伙答应的过于痛快了…
她原本预想,赵都安哪怕为了维系在属下前的威严,也会尝试避免与自己动手,但这家伙点头之迅速,甚至仿佛有几分迫不及待。
“汤将军,此处施展不开,且随本官前往衙门中广场如何?”
赵都安伸出手臂,做个“请”的手势。
“如此最好。”汤昭扬起下颌,抬手捉起桌上马槊。
暗忖此人不自量力,大抵以为自己是女子,便轻敌了。
也好,等下当众令其出丑,好给小弟找回场子。
两人一前一后,在梨花堂锦衣们的簇拥下直出了堂口,前往诏衙中的一处小广场,等抵达时,其余堂口的人也得知消息,纷纷赶来看热闹。
等得知赵都安要与镇国公次女,塞上女将汤昭比武,皆大吃一惊。
“赵缉司太过冲动,汤昭乃实打实的军中神章武将,他才破境多久?”
闻讯赶来,站在观战人群中的卷王张晗皱眉。
一旁,水仙堂主海棠迈着大长腿走过来,点缀泪痣的脸庞上浮现狐疑:
“我看却不一定。你何时见过姓赵的这滑头吃过亏?”
海棠曾与赵都安一同下湖亭,虽未曾见其出手,却是知晓赵都安已踏入中品境的。
“这…”张晗等锦衣闻言面面相觑,无法反驳,纷纷将目光投向广场中央。
有人低声嘀咕:
“赵缉司怕不是身上有底牌?比如厉害的镇物?可军中比武,可是禁止用那些外物的,若是靠镇物取胜,赢了也不光彩。”
场上。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