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陈瞻的神色略微有些严肃:“秦律有规定、想要获得爵位,便必须从战场中取得!此时唯有军功可以授爵!”
“父亲说这是秦国之本,也是秦国强大的根源,为了新法已经牺牲了无数的人,每一个秦律的字迹都是被鲜血染透的,陈氏绝对不做掘秦国之本的人!”
他的目光中带着热烈:“我此次前来,带了父亲的一些部曲,君上也给我了一些部曲,别的不说,至少能够在战场上保住我的一条性命。”
“父亲说这已经是他最大的私心了,若是我没有那个本事,在战场上少了胳膊少了腿那就乖乖回去。”
司马错听着陈瞻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陈君这是何苦呢?”
他有些怜悯的看向陈瞻:“倒是可怜了你们兄弟二人了。”
陈瞻倒是神色清明,眼睛中一点委屈都没有:“司马叔,这算什么委屈呢?”
“男儿在世,不就应当如此么?”
“若一直蒙祖辈的余荫,那算什么男儿?”
司马错拍了拍陈瞻的肩膀:“既然有此心,那我便不再多说了,战场上一切小心!”
“若是实在不行,便”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后面的意思两人都懂,还能什么呢?不过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余的事情再说!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苍凉的鼓声。
“咚!咚!咚!”
随即而来的是一道道类似于呜咽的声音,那声音传遍整个大帐。
敌袭!
司马错神色一变,当即道:“瞻侄,前方已然发现敌人!”
“传我令,全军肃正!”
天空上的大日招摇的挂在那里,下方的士卒们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所有人的眼睛中都带着兴奋的神色,因为战争意味着有人头!人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爵位!
取封侯爵赏,就在今日!
东周国,巩地。
车辇停留在城门口,陈慎已然从车辇上缓缓走了下来,周天子因为将最后一块土地封赏给了宗室建立了东周国,所以他只得暂居在这里。
当然了,这几年天子的日子已然比前几年好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