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陈仲谈论事情的时候,从不让这些下仆侍奉。
他提交了许多的制度建议,嬴政虽然不能说全都打了回来吧,但打回来了七七八八让人觉着头疼。
“沿袭邦周的制度?”
嬴政低声道:“其实我并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他才是熟悉和明白自己师兄李斯的性格的,因此也更加清楚明白的知道李斯所向往的律法是什么样子的。
说到这里,他倒是好笑的看着陈仲,继续说道:“老师,您知道他们的具体提议么?”
“难道还不够?”
于是,制度需要更新、官制需要更新、土地法需要更新、秦律需要更新、甚至小到嬴政自己的称呼也需要更新。
“这其中的功劳,历经五代人的辛勤耕耘,如今便是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陈仲平静的看着嬴政,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能够看穿嬴政心中在想些什么一样,他只是淡淡一笑,而后问道:“王上真的只是这个想法么?”
“所以陈氏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嬴政眸光一闪,他笑着看向陈仲:“老师难道就不想听一听,宗室们的提议么?”
而陈仲则是已经令仆人准备好了车马,车马的轮子在地上发出隆隆的声音,而后朝着远处的方向缓慢而又平和的去了。
陈仲眯着眼睛,看着韩非道:“王上的原话是什么?不必替他美化。”
陈仲眉宇中带着些玩味的笑意:“他俩的意见不合,所以很多律法的重新修订陷入了僵局,你若是去了便是三个人,即便有什么意见不同的地方也可以多数表决。”
陈仲:“”
“已经数次和我抱怨,我竟然把你这个法家的代表给抢走了。”
但前无古人就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来过,没有过去的“旧例”可以沿袭。
“就算老师真的不心动,陈氏真的不心动么?”
他朝着自己的老师吐着苦水:“我只是觉着,如此功绩若是不创造出来些许新的东西,那岂不是不能令后人铭记?”
他是右相,乃是百官之首,群臣之长,所以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复杂了。
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