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玩味之色:“哦?”
他只是轻笑一声,而后才低下头,手中的奏疏上落下了一行行的红色文字,这意味着他对某一件事情做出了决定。
“也罢。”
“朕早就看出来了,这位沛公非一般寻常之人啊,他眼睛中的野心实在是太重了!”
顿若抬起头,眸子依旧锐利,而一旁坐着的蒙恬则是低声道:“是否要臣前去,将其捉拿,而后”
蒙恬的话没有说完,子婴便低声一笑后摆了摆手:“不必。”
他放下手中的奏疏:“朕给他的选择,便是要看一看他是否有这个野心,若是有,便让他去吧。”
子婴说着站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感慨的说道:“秦国注定要失去天下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沧桑:“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如今,秦也失去了这头鹿啊。”
子婴的手抚摸在那悬挂着的堪舆图之上:“但秦与周不同。”
他的嘴角笑容冷冽而又残酷:“秦虽然注定失去了这所谓天命,但尚且有余力。”
“便让朕看一看,谁能够从秦的手中夺走这天下吧!”
子婴自然是不甘心的。
但他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他要让天下所有野心勃勃之人站出来,然后让他们争夺,而秦国便高高的坐在王座之上,等待着最后胜利之人。
谁赢了,谁便有资格与秦一战。
谁便有资格从秦的手中接过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位置!
秦卒,唯有战死。
官渡
刘邦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但却不敢催促,只能够来回的在这亭子外走动着。
片刻后,他还是没有忍住的询问身旁的仆人道:“这位兄台,敢问陈公还有多久才能够回来?”
那仆人只是低着头,轻声道:“回禀沛公,小的也并不知道。”
他低声道:“自从战乱再起之后,家主每日都会外出,前往之前文安公先祖所创办的学校之中,言此为心安之处,家中其余的先生们也大多数都出去了。”
“有的是为医救苍生,而有的则是边关天下之人,将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