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的刘武被他的父亲,如今的天子赶去了封地,自此之后,京城中就只剩下了太子一个皇子。
这是天子对太子的交代。
而蛊惑梁王作乱、站在梁王这一侧的“儒家”以及孔家,几乎全都被贬谪了,甚至有些连官身都未能够保留。
天子对“儒家”还是留了一手。
因为天子诏令,让贾谊为梁王太傅,教授梁王学业,而梁国的国相则是选择了一位忠于朝堂的“太子党”,那位的成分十分复杂。
他不仅仅是“太子党”,他还是“咸阳学宫一脉”以及“陈党”。
让这样子一位人物去当梁的国相,是压根没有打算给梁王任何机会,只想让梁王老老实实的被控制着。
太子也同样看出来了这其中的“猫腻”,但是他与天下其他人想的不同,他认为这是“天子”对刘武留了情面,因为刘启明白一件事情,陈党中人,最为“正”。
尤其是天子选出来的这一位,更是典型的“君子”。
东宫
刘启脸上冷笑连连,他看着对面坐着的陈拓说道:“老师,看来父皇对梁王还是没有死心啊。”
他的眉宇中带着浓厚的疲惫之色。
陈拓却并不以为然:“殿下错了。”
他轻笑一声:“殿下怪错了对象,您应该责怪的并不是天子,而是皇后。”
陈拓的声音冷酷:“真正推动梁王野心的,不是天子,也不是儒家,是皇后,您的母亲。”
“而促使天子放了梁王一手的,也同样是您的母亲,而非是天子。”
“天子最多也只是顾忌皇后的心思,所以借坡下驴罢了。”
刘启低着头,他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叹了口气声音更加疲惫:“但是我听老师的语气,莫非是孤不需要担心梁王了?”
陈拓抬起头:“是的,至少在您登基之前是不用考虑的。”
“若是日后不需要梁王做什么事情的话,您之后也不必再考虑梁王的身份,甚至可以在皇后也故去之后,着手收拾梁王了。”
刘启看着陈拓问道:“先生也建议孤留着梁王是么?”
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陈拓话语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