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看着窦漪房说道:“母后。”
这一次他的那个姑姑之所以这么顺利的前往官渡,准备找陈氏的麻烦,大概率背后是有自己父皇的影子,而他父皇的目的恐怕是为了试探陈氏的底线。
窦太后有些不可置信的再一次询问道,她觉着自己刚才好像耳朵有点不太好,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儿子说刘膘把陈氏嫡女的脸刮花了,然后还骂陈氏是刘氏的狗。
片刻后,又一道棋子的声音响彻这大殿。
可又能如何?
刘彻低着头继续往东宫的方向走过去,他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但他的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甘心。
“即便我不知道,难道您还不知道么?”
景元十六年,秋,九月十三
朝堂之上的官吏中,三成都请辞,并且已经开始拒绝上朝。
至于为什么?
刘彻想了想之后,脚下的步伐轻转,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得了。
“您也好,刘氏也罢,都只有这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
大汉天下几乎全部陷入停摆。
他抬起头,看着刘彻,装作糊涂的说道:“父皇,即便姑姑做出了这种事情,将姑姑处理掉也就是了,为何老师会如此不满?”
“可即便您有如此崇高的地位,陈氏也能够提剑入宫直接杀了您;若刘氏不再是皇帝,那么您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秦在灭亡之前,经历了秦四世皇帝胡亥,当时陈氏的家主陈居当年斩杀赵高之后,决定辞官。”
她再次长叹一口气:“好了,去吧。”
刘膘的确是蠢货一个,但是她至于蠢到这种程度么?
刘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窦太后的身边脸上神色颓然,他这会也不讲究什么皇室威严了,只是十分平静的、用一种好像天塌了的声音说道:“您没有听错。”
他目视着刘彻:“若无法平息你老师的愤怒,无论你在想什么,这些都会成为口中楼阁。”
“绣衣使者说,刘膘是拿着您的手令懿旨出的长安城。”
而陈秋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