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喃喃自语道:“原来死亡当真不是陈氏的终点?”
太初二年的秋天很快的就到来了。
人们在短暂的沉沦后就开始了新的耕作生涯,而董仲舒这几日则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他好像总是在讲学的时候见到另外一个人,一个不应该有时间来看自己讲学,也不应该来看自己讲学的人。
陈无实!
而且董仲舒发现了一个更令他惊讶的事情,陈无实这些时日每日出现来听他讲学的时候,都是他在讲授“天人感应”以及“君权神授”这两种学说的时候。
后来的董仲舒仔细观察了一下,他想知道陈无实到底怎么了。
而观察的结果就更加的简单。
陈无实每次听到时候都是一脸的纠结,好像相信又好像是不愿意相信,但又好像是有什么证据让他不能不相信的样子
这一日。
在讲学结束之后,董仲舒直接来到了陈无实的身旁,然后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
“尔成兄,你这些时候怎么了,伱不是最不喜欢我学说中关于“天人感应”的部分了吗?”
他一脸迷惑:“昔日我与你说的时候,你总是说我身为一个儒家弟子,却不懂得当年孔子所说的“怪力乱神”之言,可这些日子”
陈无实的神色则是更加复杂,他看着董仲舒叹了口气,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幽幽的再次叹了口气后离开了。
太初二年便是在这样的日子中过去了,当冬天到来的时候,大汉的一切好似都已经进入了正轨。
而天子也不出人意料的,在没有了外敌之后,就开始对大汉内部举起了屠刀。
第一把屠刀叫做“削藩”。
当然了,经历了孝仁皇帝、文皇帝、景皇帝三个皇帝的阶段,现在的诸侯王已经是一种“我躺平了,反正我打不过抱着陈氏大腿的朝廷,那我还挣扎什么?”的心态。
毕竟,从孝仁皇帝开始,一直到如今的天子,一共三个皇帝,一共将近六十年了。
六十年他们成功过一次么?
哪怕一次?
没有。
他们有险败过么?哪怕一次险败?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