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而这个时候陈潇的应对则是看似忽略了囚笼,实则讲的也是囚笼。
他言一物,此物若谢玄没有猜错,应当是“心”。
唯有“心”才算是人之造物,才能随着人之不同,而心则不同的扩大、缩小,容纳古往今来、天地万物。
陈潇说卫宁不是被人囚禁而不得见天地,是因为他自己的“心”小,不愿见世上万物。
此时卫宁反驳,说陈潇出身陈氏,自然如天上皓月,而他出身卫氏则是如天地浮游,出身不同是他无法决定的,而心的相同与否则是由出身决定的,这是天命无所更改,以此来反驳陈潇说他是因为“心”之小,才不得见万物的说法。
陈潇的应对则是更为精妙。
他以鸿鹄和燕雀之说为引,看似是说出身决定一切,但最后却旁征博引说道“虽出身不同,但所见天地相同”只要自己想要去做、去见,可以更改,这又回到了“心”之说。
而卫宁则是反驳“燕雀不能变成鸿鹄”,实则是说我这种出身无法变成陈潇你这种出身。
此时陈潇则是直接扩大心胸,不再拘泥于鸿鹄与燕雀,再次跳出这个“囚笼”,以“心”为证,说天地万物各自都有各自的道路。
难道天生万物只有人是对的么?
那么山该如何、江河该如何、猛虎与燕雀不都是世上生灵?
所以,你卫宁也不必变成我,你可以走出自己的道路。
这便是完成了陈潇最开始的“心能够容纳一切,心能够决定一切”的论证。
也正是这磅礴的论证,让卫宁显得更小家子气,让他的一切抑郁、一切纠结,都变成了无根之水,所以卫宁才沉默至今。
谢玄在心里百转千回想通了这一切之后,不由得长叹一声,声音中有些自得又有些感慨、羡慕的说道:“公子不愧是天纵之姿啊,无论是在政务还是在其他方面、甚至如今在清谈之流都能胜过我等。”
他不禁说道:“世上之才若有一石,则陈遥游独占八斗,我父、王伯父共分一斗,其余天下人为一斗。”
卫宁此时也是从长久的沉默中回过神来,当即长叹一声,站起身子来,看向陈潇:“公子之才,胜过我千万倍。”
他端起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