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儒家常年打压的兵家大佬,尉迟破军没有笑话周铁衣,反而同样心有戚戚。
随后他回答了周铁衣的问题,“他能够跪到我俩寿元耗尽。”
这么厉害?
周铁衣不敢相信,儒家四品,不,就算梅清臣现在三品,他能有这么长的寿命?
那大家还修什么道,都去修儒了。
尉迟破军见周铁衣没有听懂,得意地笑了一声。
从一进来见到周铁衣,他这个长辈竟然有种压不住的感觉,如今倒是扳回一城。
“你自己去看看就懂了,若还不懂,别来问我。”
周铁衣倒是没有追问,他今天要办的第二件事,就是去看看梅清臣。
思考了一会儿,周铁衣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三位在那篇《乞罪表》上的注疏是什么?”
尉迟破军没有直接回答,说道,“现在有人说你喜怒无常,喜欢让下属揣摩心思,但凡错了,那要打,但凡对了,那也要打,唯有半对半错,才能让你开怀大笑。”
周铁衣一阵无语,“哪个人造我的谣言?”
他知道这件事应该说的是自己昨日逗吴谦玩。
吴谦?
他说的?
周铁衣微微摇头,他不像有那个智商和胆子的,至少现在不像。
而且自己昨天后半句,在天宝楼,席间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吴谦,听到的人太多了。
“是不是造谣,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从内到外,从昨天到明天,大家都里里外外在揣摩,我都揣摩了一天半,何况其他人,天下人都在看着呢!”
说到这里,尉迟破军又看了一眼周铁衣还没有穿上的飞鹰服,心里舒坦了几分,“你猜我们三人在注疏上写了什么?”
周铁衣起身抱拳一礼,“那小子就狂妄斗胆一番了。”
尉迟破军哼了一声,对他这副儒家做派不以为然。
“大司民作为如今三司之首,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先下笔,他是儒家的魁首,梅清臣虽然以直报怨,但他又和我没有恩情,何必把我写进一篇千古名文之中呢,那必然是要用到我。”
周铁衣顿了顿,沉吟了三息,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