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这个做老师却进退两难。
忽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如天边晨曦一样朝气蓬勃,“诸公来得真早啊!”
百官即使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叹息着看向周铁衣身上的朱红色官服。
朝为田舍郎,夕登天子堂。
不外如是。
周铁衣就像是看到老熟人一样,越过百官,走到董行书面前,潇洒地拱手一礼,“司民当真是老当益壮,来得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早。”
“身负理政之能,不敢怠慢。”
周铁衣笑了笑,“也是,不过司民年纪也大了,这身上的担子这么重,不若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多做一些!”
果然不愧是周铁衣!
若今天其他人说这句话,即使是二品大员,百官们也会瞠目结舌,觉得对方疯了。
但周铁衣今日第一次朝会,就敢直接对着董行书开口夺权,他们反而觉得合理。
明晃晃地直接觊觎三司权柄,果然不愧是绝代弄臣!
“大胆!你不过一小辈,如何敢觊觎这三司权柄?我今日上朝,定要参你一本!”
董行书身边,自然有言官直接开口攻击周铁衣。
这就像是一个导火索,言部诸人立马口诛笔伐,一时间这安静的白玉广场上,嘈杂地就像是夏日的林子。
周铁衣笑了笑,对了嘛,这才有朝斗的感觉!
不过他今天来也没有想要来一出舌战群儒,只是要借他董行书立威!
周铁衣没有反驳言官们,而是指了指跪着的梅清臣,“司民,那位好像是你的弟子?”
只一句话,就压得引经据典的言官们神色诡异。
而后周铁衣抚掌笑道,“巧了,他也是我徒弟的父亲,我这个做老师的,今日当和他讲上几句话。”
说罢,他径直传过来百官,来到梅清臣面前,拱手问道,“梅伯父,俊苍我教得如何?”
梅清臣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报纸,想要沉默,保住老师最后的颜面,但最终还是回答道,“教得好,比我好。”
儒家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周铁衣回望站在百官之中的董行书,大声嚷嚷着,“董老,梅伯父说我教得好!但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