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多刻苦,他少年时就多偷懒,天后青年时已经开始协助当时还只是皇子的圣上处理政务,而他青年时,仍然流连于花街柳巷。
不是他读不懂佛经,是他心中贪嗔痴三毒未去。
只不过他这贪嗔痴三毒,不是对世人,而是对天后。
所以他才不喜欢来这坤宁宫。
因为越靠近天后,他越觉得自己不像自己。
因此当初神秀说自己像天后的时候,赵太岁没有张狂高兴,而是自嘲地笑了笑。
这世间,如何能够让一个人像另一个人?即使这个人已经用尽全力反抗,仍然无济于事。
青龙城,赵府佛堂。
神秀看了看已经整理好的行李,里面是自己平常时候用的纸墨。
这次从寺中出来,尚未行走天下,度化世人,就迎来了当头棒喝。
神秀看向自己的手掌,他右手血肉依旧枯败,与左手形成鲜明的对比,想要恢复,至少需要先去除其中的黄泉死意,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算有高僧大德帮助,也至少需要月余。
相比于血肉上的衰败,更严重的是心境上的蒙尘。
虽然事情已经结束,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但是尘土落下,却让明净之心不再。
返回寺中,还需要向寺中众僧说明那三枚罗汉果的赌斗之事,即使是空海师叔,在这件事上也会备受责难,更何况自己这个出师不利的行走…
想到这里,神秀的心境又有些起伏,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周铁衣的模样,若是他,此时该如何做呢?
“神秀,该走了。”
佛堂之外,空海声音平静地说道。
神秀重新凝神,转头恭敬地对空海说道,“师叔,我想要等赵佛儿回来,和他道个别。”
空海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半盏茶,赵太岁就来到了佛堂,当看到神秀收拾好的行李,他开口问道,“输了就要走吗?”
神秀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暂时看不到胜机,不如避上一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也让着他,只管躲在府中,他自有儒家需要应付,暂时顾及不到你。”
赵太岁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在天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