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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十。
周铁衣打着哈欠在金銮殿打了卡,将为胡文郎请功的奏折交了上去,而后在一群言官恨不得扒皮吃肉的目光下悠悠然出了正午门。
这大清早的起来上班,总归不是一件开心的事,第二次来这金銮殿,新鲜感就锐减。
而大抵是因为周铁衣第一次上朝之时战斗力太强,用董行书立威,几乎将司民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口舌上不弱于人,所以言官们今日也只是怒目看向周铁衣,没有抓到切实把柄之前,不敢再轻易挑起战端。
坐上了自家的自走车,顺着玉京山往下,向着玄武城诛神司驶去,路过北天门楼牌的时候,周铁衣顺势买了一份豆浆油条,两份报纸。
坐在车里,周铁衣看着报纸,喝着豆浆,总算找到了几分前世办公的感觉,拿起《醒世报》看了两眼,周铁衣就看乐得放下。
这言官们不敢在朝堂上挑起战端,但是在这报纸上可是一日不落,这四期的报纸,儒法两家逐渐从满篇的奏对议事,不仅增加了诗歌,增加了,还特意给他周铁衣腾了版面,让文人们变着法抨击白话文,影射他妖言惑众。
不过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为了增强《醒世报》的可读性,增加了诗歌,增加了,即使是忠义派的,其本质也是向着白话文转变,向着下层人民倾斜,这就是时代的选择,是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自己只是开好了这个头而已。
况且儒法两家的矛盾也体现在了这篇报纸之上。
周铁衣又认真地看了看,家有忠义派,但是没有法家派啊,原本满篇的奏对议事,儒家和法家还可以做到平分版面。
但是现在这么一变,儒法两家在《醒世报》上的话语权就完全被打破了平衡,儒家只要扛着打击自己的大旗,那么在《醒世报》的版面上,法家就难以和儒家争锋。
司律青空规愿意吗?
若是没有其它解决方案,他大抵是只能够捏着鼻子认下这件事,但只要过几天二叔公输盛将蒸汽印刷机的模板给捣鼓出来,自己就又可以继续煽风点火了。
还有什么比破坏敌人内部联盟更能够削弱敌人的?
一份只属于法家的报纸,抑或是跟着儒家骂我周铁衣,换来自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