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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三,晨曦初升,朝会。
周铁衣身穿一袭暗红色官服,脚踏粉白底覆锦暗云绣皂靴,宽大的衣袖左右大摆,如同一只展翅的鸟儿般轻快。
“诸位大人,今日也是好早啊!”
周铁衣的声音依旧明快活泼,充满了少年气。
白玉广场上,这声问好直接打断了还在小声闲谈的朝官们。
不过今日上朝和上次不同,即使对周铁衣满腹怨气的言官们也只是冷哼一声,将头侧到一边,表示不理会周铁衣这个‘小人’。
但让他们如上次一样帮腔司民董行书,对周铁衣口诛笔伐,那是万万不敢。
先不论上次他们口诛笔伐,让周铁衣轻松一句‘司民,你的弟子怎么跪在这里’抵地哑口无言。
况且徐鼎晟的事情是让他们真的怕了。
至少在这波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他们不敢轻易开口。
没看到被周铁衣抓住的几只‘白猪’徐鼎晟等人连今日的朝会都不敢来,只敢将辞呈让同僚转交吗?
言官看似清贵,但是最惜名声,他们敢于和‘奸佞’斗争撞南墙而死,那是青古留名。
但如果被周铁衣脱光了,拉到报纸上羞辱,那真是比死了还痛苦。
言官们忍不住小心看了一眼司民,司律,你们的《醒世报》为什么就比《天京报》差那么多啊!
你们究竟怎么办的报纸,让我们在朝堂上想要为伱们摇旗呐喊都不敢!
此罪非我等不死战,而是两位棋差数招啊!
言官们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不敢开口,周铁衣却不会放过扩大战绩的机会。
他看向旁边跟着的弟子梅俊苍,今天梅俊苍不仅给他父亲准备了《醒世报》和《天京报》,还拿了两摞多的《天京报》,《醒世报》,准备给诸人。
“等着午门大开也是闲着,俊苍,你将报纸发给诸位大人们,也好解解闷,看看本官风闻奏事的效果。”
“是,老师。”
梅俊苍先将两份报纸递给跪在地上的父亲,然后开始依次分发。
事不关己的武官们当然乐呵呵地接着报纸,他们是多久没有看到言官们这么吃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