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不是最狠的,那最狠的人即使是我自己培养的,恐怕也会杀了我,这路该如何变?”
周铁衣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你还想自己培养酷吏,你有这个脑子吗?”
申屠元忽然醒悟过来,如果当初周铁衣走酷吏这条路,自己恐怕就是那只替罪羊。
不等申屠元继续问,周铁衣笑道,“你不用培养,自然有人会送上门来的,到时候你顶多算是半个酷吏,记得别贪念酷吏的权柄,适当的时候把你的权柄全输给他,带着你当酷吏的其他收获,转边将这条路,远离朝政,我再帮你牵制一下,他自然不会动你这个‘手下败将’。”
申屠元心悦诚服,感激地说道,“谢大人提点。”
周铁衣随意摆手,“提点是提点,但能不能够顺利脱身,中间有太多细节需要你自己把控,别人都帮不了你的,只是以后你别怪我就行。”
周铁衣说的是来俊臣和周兴的故事。
来俊臣必死无疑,但为什么周兴还是被武则天赦免,改为流放。
就是因为周兴只是第二狠,来俊臣才是第一狠,所以周兴即使也是死罪,但为圣上做事,在圣上心中却可活。
只不过周兴关键的时刻没有人拉他一把,在流放的路上就被仇家给杀了。
周铁衣提点完了申屠元,刚解除内外限制,就有一位文吏走上来,说道,“大人,东南商会会长钱光运求见。”
周铁衣笑道,“来得还不算晚,你带他过来吧。”
不一会儿,身穿一件云纱衣的钱光运小心谨慎跟着文吏走了过来,先拜见道,“见过周大人。”
周铁衣指了指郝仁离开的位置,“坐。”
钱光运刚坐下,还在思考该怎么开口,周铁衣先开口道,“商会有人撺掇你明天哄抬物价,给我难看的没有?”
一句话钱光运就吓得一身冷汗,赶忙站起来,“大人…”
周铁衣伸手止住了钱光运,继续说道,“你们商会之中,大多数都是有跟脚的,平日里他们肯定不敢哄抬物价,但他们背后的人现在正在和我斗,稍微暗示一下,总有蠢货犯傻。”
随后周铁衣笑着问钱光运,“你觉得商人有能力哄抬物价吗?”
钱光运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