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你这‘狂士’二字,就只剩下‘狂’了。”
“哇呀呀!”
张三气得如同戏曲里的老生大叫着,片刻之后又带着笑容给王明义空着的杯子倒酒。
“没想到你这粪儒去当了别人家几天长工,倒是有点长进,不过若你只是诓我,等会儿我就亲自将你丢出去。”
王明义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两张纸,递给张三。
张三接过纸,先看了一遍《师说》,又细细读出声,片刻之后才抚掌大笑道,“这文章给左之升看,左之升不得气得骂爹喊娘,妙,实在是妙,实乃羞辱你等粪儒第一手段!”
随后他又读了一遍自己觉得最出彩的一句,“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他左之升又贵又长,但唯独不可为师!”
张三又看向第二张纸,当看完‘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八个字的时候,眉头紧皱,思索了良久,才开口问道,“他怎么羞辱你的?”
王明义笑道,“他让我用这八个字破题,压他《师说》一筹,这算不算是羞辱?”
张三一愣,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身边的软塌,“妙极!此乃绝佳的羞辱手段。”
“告诉你破题之法,但你这会写文章的儒生现在却没本事写出这篇文章,实乃是天底下最大的羞辱!”
王明义叹息一声,喝了一杯酒,然后才说道,“你可以破题吗?”
张三认真思索了一遍,这次他没有嘲笑王明义,因为在《师说》面前,他还真不好破这题,不过能够称之为狂士,张三自然有两把刷子,认真地说道,“这《师说》是向外求学之道,而‘格物致知,知行合一’是内外合一的求学之道,若是写出来,确实要压过向外求学之道。”
然后他自顾自地拿起酒壶,对准壶嘴,大口饮了起来,饮了半壶酒,然后背诵《师说》,而后又魔怔地自己念诵起来,“格物,该从哪个物开始格呢?若我要格物,当从格酒开始。”
王明义也不管魔怔的张三,他现在有了空闲,自己也开始思考起来这八个字,但是越思考,思绪就越乱,即使已经看到了前路,但自己和路之间仿佛有千山万水的距离。
两个太学院顶尖的学生就这么思索着,时间不知不觉间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