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之术,你听听就可,不可沉迷其中。”
“是,父亲。”
董行书这才继续说道,“尉迟破军告诉我,那日周铁衣遇清臣一事,到他府上说‘若梅清臣真是完人,他自当退避八千里’,所以在看到那‘乾坤二策’的时候,尉迟破军也说,若周铁衣是完人,我们三司也当退让权位…”
说到这里,董行书顿了顿,才半是问儿子,半是问自己道,“但我们能退吗?我们有退路吗?”
董修德轻叹一声。
到了他父亲这个地步,位极人臣,自然也没有退路。
“我们不能退,只能够让那小子自己离开天京,所以我本就不寄希望于这件事能够扳倒他,至少他只要在天京,我们就不可能通过这件事扳倒他!”
“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他简在圣心,地利,周府三世武勋,人和,他办工利民。”
“所以在此时天京,就算事情做得再绝,也难以胜他。”
“但一件不成功的事情,其实也有意义。”
“墨石案牵扯宁王府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制止地方书院?就是因为我需要将这件事弄得足够复杂。”
“所以我明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成功,但我也要在这件事上逼那小子,让他去自证清白!给他机会去自证清白!”
“只要这件事足够复杂,以那小子想要行完人事的性格,他就一定会自己去查,去处理!”
“但他忘了一点,这天下离了谁都可以运转,离了他也一样!”
“他虽然接触了大权,但没有长时间掌权,所以还不懂权力中枢的重要性。”
“只要他离开了天京,他就不再有天时,地利和人和了,权力中枢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他自己退了六千里,就不能够怪我们了。”
董行书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权谋之术。
董修德看向自己父亲,心中感慨万千。
相比于这般权谋之术,自己以前学的真不到家啊。
董行书看向自己儿子,“权谋终究只是小术,我也只能够拖延时间…”
说到这里,董行书顿住了,一些所思所想,他连儿子都不能够告诉,于是转移话题,将面前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