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头戴高冠,一边喝茶,一边凝思等待。
天京变局太多,很多事情就算他这位纵横家三品也需要细细思忖。
周铁衣练完功,依旧穿着那身练功服轻快地走到茶苑之中。
“让谷先生久等了!”
周铁衣对谷应天拱手道,脸上带着笑意,似乎一点没有为昨天李剑湖状告之事,梅俊苍呵责之事忧心。
谷应天认真地端详周铁衣的脸,这一次他没有什么忌讳。
但看了许久,他看不出来,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看不懂很多东西,周铁衣进来脸色轻快只是其一,也只是最小的一部分。
若按照常人来说,接连遇到两件晦气事,就算心怀大度,也至少应该愁眉苦脸一下。
但周铁衣不一样。
从一开始大家就没有看懂过周铁衣,所以现在周铁衣再表现奇怪,越奇怪,大家反而越觉得这就是周铁衣该做的事情,不然反倒是奇怪了。
而且周铁衣做每一件事必有深意。
就比如那天当着火车商会那么多人的面,打了那地痞流氓二十军棍,当时大家也只是认为是小事。
但结合李剑湖,结合梅俊苍。
这就不再是一件小事。
若周铁衣以前只是在争权夺利,那么现在已经掌权掌利的周铁衣就是在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
就是在和百家争道统!
这才符合周铁衣所有的行为。
这也解释了周铁衣为什么能够容下告他的李剑湖,反而容不下侍奉自己的弟子梅俊苍!
越是无法解释的问题,在周铁衣这里也能够找到更正确的解释原因。
但好像这又不是全部的原因,所以谷应天才认真端详。
周铁衣毫不忌讳,毕竟别人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嘛,不然舞女善音这件事,可就不好解释了。
他坐了下来,笑着对谷应天道,“谷先生可是看出了我面相的不妥出来?”
谷应天沉吟片刻,“在下愚钝,不仅没有看出周侯的面相,也没有看出周侯为何要如此处理李剑湖一案。”
无论周铁衣的理由给得理由再好,但放纵李剑湖终究是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