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携天下意,剑指圣心薄。
今日我周铁衣与天下人同饮此酒,看来日圣上你这白刃如何加身!
十万斤美酒分完,周铁衣意犹未尽,看向黄金楼管事,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道,“我这侯爵宴的酒钱谁出?”
黄金楼管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求助地看向何家。
何启功上前,拱手道,“周侯功为家国,我等山铜府世家当出此宴请之钱。”
周铁衣摆手道,“不妥。”
他看向旁边的崔万霞,“这不就成贿赂了吗?”
说罢,他将手中托盘还剩下的金杯往前一送,“我来山铜府,身无长物,幸得圣上赏赐此金杯,当换做酒钱,与民同乐。”
周铁衣这般举动,再次惊呆了山铜府众多官吏。
黄金楼管事战战兢兢,连忙跪在地上,“周侯这是要折煞小人啊!”
这圣上赏赐的金杯够不够酒钱。
当然够!
无论是从实际价值还是承载的意义上来看,都是够的,但周侯敢拿来换酒,他如何敢接?
周围山铜府的官员们连忙打哈哈道,“周侯是醉了,还不快扶周侯上去休息!”
左右侍从上前,周铁衣又笑着看向不说话的崔万霞,“这金杯换了酒钱,让圣恩泽民,与百姓同乐,是否为大不敬之罪?”
这倒是真的难倒了崔万霞这位法家尚书。
他慎重地思考了又思考。
这到底算不算大不敬之罪呢?
该怎么答?
周围的百姓们带着几分醉意,眼中映着这繁华夜色的光辉,同样好奇地看向崔万霞,他们也想要知道这是不是大不敬之罪。
周铁衣也没有继续为难崔万霞,又笑道,“取大号纸笔来。”
这一次已经满头大汗的黄金楼管事连忙取来大号纸笔。
周铁衣拿起手中金杯,从流水席上的百姓酒壶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口,然后拿起毛笔,裹好浓墨。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