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请教您之后,去与他单独饮了一次酒吗?”
尉迟破军回忆了片刻,微微颔首。
“那天夜里,他与我聊了很多,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他觉得爷爷你老了,已经没有雄心壮志,所以让天京武勋在儒家文官面前如绵羊。”
尉迟敬这次认真看向自己的祖父。
一直以来,祖父在他心中的形象都高大威猛,如同参天巨人一样,不仅为大夏遮风挡雨,同时也为尉迟家遮风挡雨。
但随着周铁衣出现,随着今天祖父谈论起如何党争。
尽管祖父说得在理,但他仍然有种莫名的悲哀。
那就是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祖父终究是在天京待了二十几年,他想问题,看问题,解决问题都习惯用党争的思路,以谋利为先,即使知道自己只是在小局上盘剥利益,即使知道自己在大局上已经棋输一着,但祖父仍然坚定让自己也学着这么做。
尉迟敬想了想,最终说道,“今日看来,爷爷你确实老了。”
书房之中,静默了良久,夕阳的光辉一点点偏转,分割尉迟敬和尉迟破军两人的位置,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想象中的暴怒并没有发生,甚至这一次尉迟破军自己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暴怒,他看向长孙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庞,虽然稚嫩,但是眼中那坚定,倔强的目光与自己沧桑,疲惫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过了片刻,尉迟破军雄壮的身体才微微靠拢椅背,笑道,“你长大了。”
“他当时给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说他料到了我今天这一步?”
尉迟敬思忖了片刻,“他那天晚上说,您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保住武勋的荣华富贵。”
尉迟破军手指敲了敲厚实的檀木桌面,“这不错,所以他认为我应该做什么?”
尉迟敬答道,“改武勋,他说他没有时间和地位,所以只能够是你改或者我以你的名义改,所以当初他其实就同意我收拢天京的武勋子弟,只不过我当初见识了天高地厚,第一时间觉得我不行,所以我没有同意。”
尉迟破军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轻笑道,“那现在呢?”
尉迟敬认真地想了想说道,“现在我觉得我不行也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