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以前邓学虎都是从印刷厂找便宜的纸用。
邓大郎其实今天也没有将心思放在读书上,他放下手中书卷,看着弟弟,“你用就成…”
他犹豫了片刻,说道,“今天那位相师又来我们家了,想要替人买下我们家的院子。”
邓家的小院很普通,但邓学虎发迹之后,总有人想要沾沾喜气,反正价格他们出得起。
邓学虎一边拿纸,一边笑道,“这事我们不是商议过了吗?”
他知道兄长这是暗指自己不用过得那么拮据,就算以正常的方法社交,作为周铁衣的徒弟,邓学虎也有很多办法来钱。
“入学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什么态度,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对的,少用一两张宣纸总好过在师父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邓学虎将宣纸裁成四块,自己只用其中一块,放在桌上铺好,然后开始滴水磨墨。
邓大郎顺势问道,“那今天你怎么恼了周侯的?”
他很奇怪,因为按照弟弟的秉性,今天不应该犯这么不智的错误,谨小慎微如此,那么更应该师父讲什么,就学什么,怎么会传出师父演化了儒释道兵四法门,却一道都没有学进去的奇怪传言呢?
邓学虎磨墨的手停了下来,“老师眼中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
邓大郎微微颔首,示意邓学虎继续说下去。
邓学虎拿起毛笔,吸饱了墨汁,“所以想要当老师的徒弟,我以前的心思就要不得,不然就只见莲花,不见明月。”
说罢,邓学虎在宣纸大笔写意,不过几笔,一朵黑白莲花跃然于纸上,邓学虎又沾了沾水,让笔墨变淡,而后莲花之上,一轮圆月显化。
邓大郎看向宣纸之上明月莲花图,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莲花如果指代儒释道兵四种法门,那么明月在莲花之上,已经不言而喻了,自己还是小瞧了弟弟的心气,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邓学虎画好莲花明月图之后,走出门外,抬起手,拿在新月乳白色的光辉下一照,心中留了影子,然后回到屋内,坐在自己的小床之上观想起来。
所谓的观想法,由外物入身,借物炼神,所以观想之物,可以随心而动,在练习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