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这种提法,长孙丹还是第一次听说。
“仁义道德也是‘性’?”
长孙丹眼前一亮,如果将仁义道德判断成为愤怒,喜悦等一种情绪,这对儒家经典的杀伤力一点都不亚于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自然是性。”
周铁衣十分肯定地说道,“不仅仁义道德是性,法律也可以是性,这是一段时间内人类社会共同的认知,但这种认知却不是客观真理,必然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长孙伯父可用前朝的法律来判本朝的案子?”
周铁衣这么一说,长孙丹瞬间就醒悟过来了。
法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道德的一种,只不过具有更强的约束力,同时道德也会影响法律的判断。
就比如长孙丹就遇到过几次这种棘手的案子,假如一个人为报父仇而杀人,一般而言,朝廷都会轻判不会重判。
长孙丹认真想了想,遗憾道,“可惜不能够以此法攻讦儒家!”
既然法律也是‘性’,作为法家的人,长孙丹自然也不好在这点上攻讦儒家的道德。
周铁衣无声笑了笑。
长孙丹看到周铁衣的笑容,自己也笑了起来,“到底是我格局小了,还停留在‘性’的层次,不如你已经见了‘真知’。”
周铁衣反而摇头,“不,‘知’和‘性’我并不认为两者是完全背离的,矛盾的,反而我认为正是由于‘性’的积累,才能够促使人学到真正的‘知’,所以不因性起,不知生所为何!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引导。”
“怎么个引导法?”
长孙丹眼前一亮,之前与周铁衣交谈,他只见识了周铁衣在官场中的手段,而今日才见识周铁衣的道理。
“就以墨石案为例。”
“我们都知道墨石案上面的人都罪有应得,剥削百姓,用死有余辜来处理都不为过,但实际上呢?墨石案事关国库亏空,事关前线兵事,甚至事关如今的改革,如果按照最朴实的道德来处理这案子,我们只能够得到一个更乱的局面,对已经造成伤害的百姓进行二次伤害,让百姓彻底失去朝廷的信任。”
“但反过来,我们能够为了一时政治的妥协完全置道理和法律于不顾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