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法门别人说出来,当真是死路一条,唯有周铁衣说出来,还有几线生机。”
在场儒家众人虽然因为儒家利益算计众多,但都是心存理想,不然当初也不会支持梅清臣跪午门了。
当时他们不怕圣上天怒,如今自然也没有理由怕。
见众人想清楚了,董行书环顾四周,“名字我自然是要落上去的,不然岂不是让那小子和法家小瞧了我们儒家,只不过过程该如何做,我尚且不明。”
董行书的目光先是看向了象部王吉贞,对方今天说了圣上已经预料到年末君臣不济,那么是否已经另外做好了准备?
王吉贞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圣上的想法。
董行书却笑道,“刚刚吉贞有言,圣人做卦,彰显天机,既然水火未济之卦已经成为定局,我等何须再恼。”
他其实刚刚听到王吉贞三卦的事情就已经猜出了结局,只不过其中关窍已经不便与他人言语,免得破坏了圣上和天后的局,反倒是叫他们儒家里外不是人。
董行书提笔,将自己的名字落了下去。
在场不少人暂时没有听懂董行书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面露难色,犹豫一番,“这件事需要先告诉柯黯然吗?”
若是提前告诉柯黯然,至少让柯黯然心里面有一个准备。
董行书转头看了一会儿烛火,“他既然走这条路,就应该有个准备,连这关也过不了,就说明他这条路走不通!”
是夜,风雪大作。
正在屋内神入冥冥的柯黯然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双眼毫光绽放,屋内阴影照亮,露出两道身影。
正是董行书之子董修德和一位盗家门人。
柯黯然开口笑道,“你以前可没有夜闯他人门户的习惯啊,这非君子所为。”
董修德见到好友拿自己开涮,有些恼怒道,“都大祸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柯黯然见董修德夜闯自己家就明白他有要事要给自己说,毕竟自己回京这么久,这位好友依旧碍于董行书的威严,与自己疏远,而今天竟然连夜闯进来,肯定是有事关自己性命的要事,同时董行书又不愿意告诉自己。
柯黯然起身,从床边的酒柜中取出一壶酒,不紧不慢地拿出泥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