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会们就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各地商会印刷银票的手段收归朝廷,这笔‘利润’相当于凭空减少,但是周铁衣会给商会们找到一条新的谋财出路,那就是商会以前没有想过的,吸收小额存款,并且支付利息。
以前钱庄存款都需要存钱的人给钱,但如今周铁衣反向为之,不仅不要求保管费,还要贴补利息,表面上看是商会亏了,但是因为有债券这种能够‘稳定盈利’的手段之后,只要周铁衣不断开放国家一年期六十厘的国债,那么对于钱庄就相当于凭空产生了三十厘的息差,这是妥妥稳赚不赔的生意!
随后他想了想,提点了一句,“外面的百姓多吗?我看今天还是太少。”
说完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也不准备给在场的人解释,而是端起了茶水。
众人就算心有疑惑,但也无法再问,只能够起身,拱手对周铁衣告辞,准备今天下午的事情。
等其他人走出去之后,梅清臣才略显凝重地说道,“现在吸纳存款,会不会再次重挫股票价格?”
市场上的钱流通是一定的,今天股票本来就大跌,如今周铁衣又让商会开始吸纳存款,那么普通百姓的钱就更难到股市之中去了。
周铁衣笑道,“恰恰相反,我让人统计了一下,现在虽然交易所火热,但是大部分的钱来源仍然是世家,大商会,甚至是远道而来的大地主,十几天的时间,变化太快,即使是天京百姓,也反应不过来,他们持股,以火车商会为例,不到一成。”
“大夏今年财政困难,不是说没有钱,而是一直藏富于民间,有一件很反常理的事情,那就是天灾人祸,本来藏富于民间,此时民间如果愿意拿出钱来,均贫富,那么可以很快帮助受灾的人渡过难关。”
梅清臣若有所思点头,这也是他做了这么多年户部侍郎知道的情况。
大夏三百年了,中间一直没有出过大乱子,尽管户部每年的增收不多,时不时还会因为收成不好亏损两年,但这二十几年因为北边没有大战,总体来说民间的财富是增长的,怎么今年一出现灾害,反倒是风雨飘摇的厉害。
之前他一直将问题放在君主身上,认为是大夏皇帝这枚定海神针动了,才影响到天下局势,但现在从周铁衣口中,是另外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