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当然,付的价钱比普通交公粮的收购价还会稍微高一点点。
国家规定,出售丰收粮是自愿,不强迫,各大队自己决定是否出售。
一听是自愿行为,再高产的大队都不卖丰收粮,大伙都饿怕了,仓里有粮,心里不慌,仓里粮食少了一大截,真遇上灾年怎么办?
可国家收这部分粮食是为了给穷困地区的农民发放救济粮,收不上来,救济粮就发不下去。
但公社怎么跟丰收大队解释这笔粮食是要去救济其他大队的穷人,磨破了嘴皮子,各大队也无动于衷。
各大队的态度就是,哪怕放在粮仓里变成陈粮,生了虫子,发了霉,也得烂在自家大队粮仓,因为社员们看到这些粮食,心里才能踏实。
管其他公社的人有没有救济粮吃,没粮食吃闹几下,哭几声,国家就要拿钱买走自己辛苦攒下来的粮食白给他们?凭什么?
所以国家虽然规定自愿,但实在收不上粮食,于是下面各县就开始有所调整。
面对中坪生产大队这种丰收且又不肯自愿卖粮的存在,干脆就明说,中坪大队不按公社摸底估算出来的数目卖丰收粮给国家,粮库就不收中坪大队的公粮,中坪大队交不了公粮,下面生产队也就不能给社员分粮食。
改成强制之后,社员们等着分粮食,不愿意卖也得卖,所以韩老狗闹事,其实就是为了砍价。
比如今年公社那边根据秋收摸底的情况,给出的数字是中坪大队今年要卖两万斤丰收粮。
韩老狗天天带人堵公社书记,就是要把两万斤的数目砍下来,直到砍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数字,比如一万斤或者八千斤之后,再交公粮。
“要想办法帮那些欠收欠产,境内耕地不足的生产大队找条活路,不然这个问题永远解决不了。”杨利民自己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看向谢虎山:
谢虎山耸耸肩:“活路就是搞副业,农业作为第一产业无法满足群众温饱,那就只能依靠其他副业解决问题。”
“你说砖窑要是……”
“说归说,别打我砖窑的主意,砖窑是生产三队的。”谢虎山看杨利民一张嘴,马上就打断他。
“你这脑袋瓜子,要生在那些欠产大队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