浭阳县人民医院,病房楼三层,骨科病房,15床。
“躺下,别动,你现在最主要就是休息,保重身体。”谢虎山把桃子按在病床上,自己拉过凳子坐在旁边,动手帮桃子削着苹果:
“你说大老远你跑这干啥来,你别听大喜那货瞎说八道呢,我还能被人逮了?张嘴。”
他挑起一块苹果,朝桃子嘴边递过去,桃子咬了一口,看看隔壁16床已经被裹成木乃伊的陈大喜,又看看谢虎山,对帮自己削苹果的谢虎山提醒道:
“三哥,大喜快被纱布勒死了…”
“活该!谁让这狗日的报个信都报不明白,别说勒死?枪毙都不嫌多,我说让韩老二回去送信,那货非得让大喜回去,等我伤好出院,韩老二也得收拾一顿…不能提大喜,越想越气!”
谢虎山本来和声细语跟自己媳妇说话,说到最后按耐不住怒火,起身转身走到陈大喜旁边,看着跟木乃伊一样的陈大喜:
“哪个爹让你跑我家跟握媳妇报信的?你是不是公私不分,这事能这么干吗?”
谢虎山说完,拿起旁边的纱布,对着陈大喜的脖子又绕了两圈:
“送信也就算了,有他妈你这么送口信的吗?咋送的口信,再说一遍我听听!我大妈差点被你一嗓子送走!”
陈大喜此时脑袋也就两个耳朵露在外面,听到谢虎山的话,吃力的把嘴唇上的纱布扒开:
“报告谢首长,我最开始说,伱在钢厂招待所跟人崩锅不给钱,让钢厂逮起来了…”
“不过后来嫂子再问,我怕嫂子惦记,又改口说你没让人逮住…”
“把你那粪门给我闭了!”谢虎山气得对陈大喜骂道:
“护士,有狗皮膏药嘛,我兄弟嘴里长痔疮,给他糊两贴,拔拔脓!”
陈大喜很有眼力的把纱布朝上提了提,把嘴主动又堵上了。
“那他妈是我让人逮没逮住的问题吗?我那是崩锅不给钱的问题吗?我他妈哪崩锅去了!我带你俩干啥来了!”谢虎山用手拍着陈大喜的嘴,嘴里问道。
谁家爷们出来打架还带媳妇?
谢虎山。
谁家爷们出来打架没带媳妇,然后有个二比兄弟讲义气的把嫂子给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