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这事闹得,我要知道她和桃子把事平了,刚才下手应该再重点儿。”谢虎山看向倒车镜,瞥了眼鲜血淋漓的大乔,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就发动了汽车。
开车回中坪的路上,谢虎山没有再问所谓的平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平,老杨和桃子也没有说话的兴致,各自出神的看着车窗外冬日的萧瑟风景。
把车停在自家门口,谢虎山看向桃子:“你先回去,我去县医院看看铁生,晚上回家吃饭。”
“嗯。”桃子下车回头深深看了谢虎山一眼,谢虎山朝她呲牙一乐。
等桃子进了家门,谢虎山看向杨利民:“你也下车吧,老杨,公社干部再不值钱也是干部,跟我去医院万一被人家的人看见,随便说两句话就够你喝一壶的,我去看看铁生,再说,你不说了嘛,这事都已经平了,我看望病人不犯法。”
杨利民拉开车门,语气虚弱的爆了句粗口:
“我今年还想发展你来着…因为这事,又他妈没戏了,去年在崖口捅破天,今年差点要崩人家尧山土皇帝全家…我他妈也是给自己上难度,发展同志专挑有强度的…我去看看奶奶,帮桃子再瞒一下,起码我在你家里人眼中,还是有可信度的,滚吧。”
谢虎山听到杨利民的话,哈哈笑了起来:“没事,还有明年呢,咱慢慢来。”
等杨利民也随后进了家门,谢虎山调转车头先回了一趟大队部,抽了两支烟的功夫之后,又去了供销社,从老张的办公室拎出个兜子,这才走出来开车赶奔浭阳县医院。
按照护士的指点,谢虎山拎着点心推开外科一处病房的房门,脑袋被纱布裹成锡克教徒的宋铁生正躺在病床上出神,东子穿着制服在旁边陪着他,听到门响两人回头望来,就看到谢虎山拎着兜子走了进来。
“三哥。”宋铁生看向谢虎山,面露喜色,想要坐起身,被手腕拷在床头的铐子扯动,只能勉强靠坐在床头。
“三哥。”东子看向谢虎山,有些唏嘘。
谢虎山把兜子在床头柜放下,双手把宋铁生按回床上,随后下巴朝手铐扬了扬,对东子问道:“怎么回事?”
“戴着吧,面上程序还是要走的,事平了,我在俱乐部打架那点事也得随后出院再了,先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