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得知经过后,问出至关重要的一点。
“我阿爷得知京兆少尹是京兆尹的下属后,到京兆府状告。却挨了一顿毒打,又被性命威胁。申冤无路,只能行刺。”薛错回答李瑄。
“虽是下策。然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你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虽然为其妹的生命惋惜,又敬佩薛错的举动。却不赞成他的行为。
因为这种行径,与李瑄心中的秩序,有巨大的矛盾。
“如果范陵得到报应,即便身死,亦可瞑目。”
薛错扑腾一声,向李瑄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跪我。符合道义,我不会坐视不理。”李瑄将薛错拉起。
此时此刻,范陵面如死灰。
他抓住李屿的手,像抓住一根稻草一样。
但李屿猛然甩开范陵的胳膊。
此情此景,他束手无策。
他在心中大骂范陵,无端端的用活人为亡子殉葬。他早夭的弟弟都没有这种待遇,活该去死。
李屿有一些政治智慧,知道被李瑄闹大后,范陵必然要倒霉。
见李屿缄默不语,绝望的范陵,力气像是被抽空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将近半个时辰后,万年令郑岩到来。
他得到曲江池官吏的禀告,听说又涉及到两个宰相的儿子,马不停蹄的赶来。
怎么还是李瑄!
看到李瑄后,郑岩头一阵痛。
只是另一个主角换了,成李林甫的第五子,李屿。
郑岩虽是开元名相张说的女婿,但他的“老泰山”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俗话说,人走茶凉。
现在张说的儿子张均、张垍都要依靠李适之。
他谁也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闻刺客刺杀京兆少尹,刺客何在?”
郑岩向场上的贺知章、李白执礼后,开口询问。
本来他拜见范陵,但范陵此时瘫坐在地,如丧妣考一样,让郑岩一脸懵。
“郑县令,他就是刺客。不过恕我直言,在万年县地界,京兆少尹为他的亡子殉葬五名活人,其中还有良家。你知不知情?”李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