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
李适之拍了拍韦坚的肩膀。
这时,监礼官唱礼:“陛下至!”
在韦坚的念想中,他只要当吏部尚书,领中书门下堂吏部差遣。入相之势更为明显。
说不定哪天李隆基一高兴,就给他加衔“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拜见陛下!”
文武百官整着恢复姿态,向李隆基一拜。
其中枢机议事,是宰相和皇帝提前在中书门下堂商量,然后才告知诸臣。
无臣子再禀告事宜,就在李隆基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李适之上前向李隆基一拜,缓缓说道:“启禀陛下,臣近日处理政务时迷幻出错,心力憔悴,上请移病。”
如韦坚是刑部尚书,虽然他权力很大,很强势。但厉害的不是“刑部尚书”,而是韦坚兼任刑礼房的差遣官。
如果哪个尚书没有兼职中书门下五房差遣,那基本上和养老差不多。
但现在政局还未大变,李隆基一般在任命尚书的时候,必加五房差遣。
只有韦坚心不在焉。
人这一生,为了名利而追逐,哪怕知道布满荆棘,哪怕知道会付出生命。
朝堂上,枢机议事、日常事务、地方事务先后回禀、处理。
移病,是辞职的委婉说法。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文武百官无一不震动,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望着李适之。
不明白,实在不明白。左相如日中天,正是仕途巅峰求进之时。再迈出一步,就可以问鼎首席。
而且左相的身体一向不错,以酒名动长安,怎么能甘心辞官呢?
设身处地,即便生病,只要不是病入膏肓,就一定不会离开这个位置。
权力一旦到手里,哪怕是贤明、清正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放手。
韦坚此刻也懵了,他以为左相会推荐他为吏部尚书。没想到左相竟辞去相职。
他苦苦追逐的权力,左相竟这么轻易放弃。他与左相接触颇多,没感觉到左相身体有什么不对。
不过他心中又突然涌来惊喜,因为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不同。左相空缺,会立刻推举出新的宰相,主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