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直说:“当今朝堂,谁都知道相公无首席之名,却有首席之实,当教训一下杂胡,让他知道谁是‘第一’宰相。”
他口中‘第一’咬字很重,暗指李瑄才是实至名归。
“杨度支有什么好计策?”
李瑄将杨钊叫到一旁,向杨钊询问道。
“下官才拙,只有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杨钊尴尬一笑,他觉得李瑄不会采纳他的意见。
安禄山这家伙表面上忠厚老实,实际上精明得很。
杨钊一直在找安禄山的错误,准备将其状告圣人。
奈何无法找到!
“杨度支但说无妨,杂胡不懂礼数,不论如何,也要让他长长记性。”
李瑄向杨钊说道,让杨钊不要有顾虑。
他知道杨钊的心里正憋着坏心思呢!
杨钊左右看文武百官向兴庆门外,离他较远,于是壮着胆子向李瑄轻声一句…
“对付这种杂胡,就该用非常之事,杨度支尽管去做。如果杨度支与安禄山起冲突,我会全力支持杨度支。”
李瑄向杨钊说道,言语委婉而中肯。
“下官一定不会让相公失望。”
杨钊惊喜欲狂。
看来李瑄也不是大公无私的人,不过这样的李瑄,让杨钊更害怕。
这意味着李瑄会动用非常规手段去对付一个敌人。
李瑄拍了拍杨钊的肩膀,然后前往中书门下堂。
“李相…李相…”
安禄山突然冒出来向李瑄喊了一声,一脸憨厚喜庆,伸着手招呼。
但李瑄却置若罔闻,径直到兴庆宫后面的中书门下堂。
安禄山的手僵住了,脸上也变得不自然。
他准备与李瑄套近乎,没想到李瑄这么不给面子。
难道李瑄因自己没参加他婚礼而生气?
安禄山又不是棒槌。
他一个手握十几万大军的边帅,难道因宰相婚礼,特意从边关跑回来吗?
他只能以拜见圣人,向圣人述职的名义回京。
其实安禄山本可以在李瑄结婚前回来,但他故意在蒲津渡口等待两日,确认李瑄婚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