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一身浩然正气,守正不阿,是朝廷的幸事。如果新安令真有问题,李相也不必自责。”
李隆基听到李瑄信誓旦旦的话后,不再劝说。
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还得看李瑄自己。
人常道大义灭亲,可真正能实践的又有几人?
李隆基只希望新安令李銙只行小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李瑄一番慷慨的话,也让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心里打鼓。
从李瑄举例的典故来看,李瑄要公正处理此事。
但李林甫却不以为然。
因为斗谷於菟只是刑罚了族人,而未杀死族人。
看“三北直躬”就知道,楚国偷一个羊就要处死,贵族所犯之案,真会比偷羊的罪小吗?
李林甫认为自己已经掌握李銙的罪证,按照李瑄的准则,这种罪责足以处死。
李瑄说得好听,但面对这样的事情,谁都会没头绪。
再怎么说,李銙也是李适之的从子。
李瑄在受到内外部的压力,难免会动恻隐之心,产生私心。
稍处理不慎,变革派大好的形势会流失。
“启奏陛下…”
“汉代的丞相丙吉那么贤明,他的儿子丙昌却与贪官勾结;晋代谢安的女婿王国宝傲慢且不遵法道,但这并不妨碍世人对谢安的称颂。更何况新安令只是李相的堂兄,请将此案由御史台处理。朝野上下对李相的为人有目共睹,不论如何都不应该将其联系到李相身上。”
就在朝堂文武大臣各怀心思,连变革派都一筹莫展的时候。
户部郎中李岘出列向李隆基奏道。
他是真心为李瑄考虑,用这个比喻告诉文武百官,就算新安令犯下天怒人怨的大罪,也不该和李瑄联系在一起。
他和李瑄的想法一样,既然保守派敢将新安令李銙奏到朝堂,就表明已经掌握李銙的确凿证据。
“李郎中言之有理,朕也这么认为。杨大夫,此事就由你去做了。”
李隆基点了点头,将此事交给御史大夫杨慎矜。
纵然李瑄堂堂正正的说道,但毕竟是堂兄,要避嫌此案。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