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多虑了,”游医面无表情道:“我亦在此,他们年纪与你家孙儿差不多,只是较之高壮些,心性未如某些历事之人那般怀恶。今日之事纯属小儿打斗,辅以好言即可解。”
苟老闻言,“试问,若是小儿打斗会有如此惨祸,连你都束手无策?”
他坐在苟阿三身边嚎啕大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此举,何尝不是等于虐杀与我。游医,你长居荒山村,上下无不尊之重之,今日为何不替我儿主持公道?”
他双手捶地,不住呼喊:“我不该出山门,接了群恶毒小儿来此,反害了自家人。”
旁边躺着的苟阿三也逢着情状哭了起来,洞内一片吵闹。
游医看向对面这些少年,大概是没见识过苟老这等乡野惯用的难缠之术,个个已然神魂飘然,不在此境。
“我确实束手无策,但不代表阿三的伤没有办法恢复。但是,我有一问,请苟老详说。”
他示意随从两人从地上扶起苟老,“你为何要彩云,它既有如此能力,难道你看不出它的不凡吗?”
“我知它伤了我儿,不该活于世!”苟老并不看游医,“伤我儿,就是该死。”
还不说实话,游医转向另外一可怜人。
“拔下的那根羽毛,在哪?”苟阿三嘴巴虽紧,可惜遇上了他,早就交代了事情始末。
“苟三心,有些心思,还是尽早撇个干净!你爹老了,你还年轻!”
苟三心掩面不语,一味低泣。
此时的游医反倒笑了,而苟老则不停往后缩,躲避他上前的手,苏四儿等人心里倒对游医的身份更加怀疑起来。
“你既已从羽毛认出彩云的不凡,怎么会想不到它曾跟随过谁?当年厄兽肆掠,谁人救出你父、你兄及你,使得荒山村免于被毁?如今步步紧逼恩人之后,你这几十年的安稳日子竟还抵不住只言片语吗?”
苟老被拆穿了心思,脸色并不好看,再到恩人之后,他切齿顽抗,内心就是不肯相信,唯有最后一句将他彻底拿捏。
“容身之处难寻,你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这人窝在这里几十年,原以为就是个天弃之人,迟早会被同化,却不料他志难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