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点活,就受不住喊委屈,真是给他们脸了。
“养你们几十年,都没什么产息,不过累一年就哼哼唧唧,你身为管事,还敢拦住我的人拉走他,你是想死吗?”
“老夫寿数已是百岁有余,往前倒四五十年,在老族长手里也是极为得用的人,你不知内情,整日里骂我们废物,老夫原本不想计较。”
他摸着自己的脸,上面已是沟壑纵横,“只是你这一年,换了我手下不少人,却把大部分的事情全压在老人头上,又给新来的人多些供奉,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些?”
“新颜换旧颜,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李松亭一脸正气,“缪迁,你不就是说自己伺候了李家上一代老祖宗,功劳大得很,可如今老祖宗都死了,你还怎么活着。”
李松亭将袖子里的簿子淘了出来,走到缪迁跟前,“我只管看产息,你看看你们这几个月,日日都有人说自己损了修为、减了寿数,就不去七情殿当值,还全都是你批的,你姑息他们,不按规矩上报,我言语了吗?”
扫了一眼簿子,缪迁抓了一把自己的脸,损了修为、减了寿数,难道不值得重视吗?
把他们当什么,以前还能出去走走,这一年出不去,一应多出的东西全靠在里头买。
不知怎么算的,一个月供奉有时竟还要倒贴,他瞪着李松亭,不言语,也没妨碍偷偷记下,到处铺设殿卫眼线,打着规矩的名义肆意践踏他们这些心技师。
“哼,你总有道理。”
“大长老每月几十福玉养着你们,就换来个偷奸耍滑的结果,他念你旧恩,可产息全压在我头上,我这才花大力气找了些学技的新人过来,你们的微末本事又藏着掖着,可不得就是你们自个儿吃累。”
李松亭说完,还故意将那簿子摊在缪迁面前,他瞪着那堆数字,一看就是乱笔所书,一气之下全都撕了个痛快。
“我说不过你,但有一条,我的人,你最好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