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千刀的张礼来,他做得可真绝。
左使那边要是问起,还得据实相告,提前泄了计划。
他想要的救恩主于水火的效果没了,反会被这会儿焦头烂额的曲左使怀疑居心不良。
李千秋只觉心倦至极。
“这些礼,带走,权当做拉你过来唱戏的犒赏,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提醒你几句,唱戏归唱戏,不要忘了自己只是个临时的戏子,别跟着你背后的人当了棋子,钟家可没有李家好命。”
钟无盐不屑地笑了笑,拿出随身的一面镜子照了照,摸了摸左脸的牡丹花。
一身国色天香的灵锦披风绽放开来,甩出的后摆像是一记耳光打在李千秋的心上。
“谢谢你的提醒,只是你错了,我就担心钟家啊……它死得不够快。”
没了她的痴缠,他拿捏自己的威胁像个稚子一般无比孱弱。
“今日飞舟从成都于天归来,许家那个小王君和可是办了好大一件大事,把闲师盟的人都抓了起来,听说他们偷偷藏了福徒装在箱子里冒充矿货。”
看见对方威胁人时翘起的眼尾耷拉下来,钟无盐笑了。
成功小小报复一把刚才的摔倒之仇,她伸出手,不远处的齐莫羽心疼地过来吹了吹她娇嫩的手,轻声道:“大礼不收,这份小礼总拒绝不了吧?”
又给了一个莫名的笑,等李千秋看清楚之后,才消失。
“我们走吧,薄情寡义堂的主人要哭了。”
这个有病的女人,他敢肯定一会儿外头就要传出这个,享福堂的人都在暗地里猫着呢。
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本子爆火,有他们出的绵薄之力。
李千秋回想着临出门时那个齐莫羽的笑,有些心烦意乱。
“李书墨,传家族黑信交代李家的供奉悄悄打听下飞舟上暴露的这事,不要惊动任何人,还有缪迁的徒子徒孙,消福。”
一不留意捅了李千秋后背的许三成,此刻的心也是灰凉的,闲师盟出入成都于天租借风云谷的飞舟早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飞舟上一般都有副堂主坐镇,对闲师盟的人货出入从来都卡得严严的,这是在事发前的想法。
现在纠出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