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已然带着些警告的意味了。张恪自然有着不能徇私的理由,若是李凤还是不听劝,那张恪也只能公事公办了。对于李凤,他没有什么恶感,或者多多少少也有些欣赏对方,因此便出言点了点对方。
李凤自然是听得懂这些话中的意思的,只是,这也意味着此次梅龙镇中,特别是她家族中那二十多个年轻人怕是要为此付出莫大的代价了。李凤苦笑了下,涩然道:“谢谢大人的提醒,只是事关族中那些年轻子弟的人生,小女子总想着能不能再多多争取一下了,倒是叫大人为难了。”
这话倒是说得实在,如同许多家族中的情形一样:族人中,总是难免会出几个不那么让人省心的小辈,然后便会去做出一些混账事出来,明明气得人咬牙切齿的,却又总是让人狠不下心肠,眼睁睁看着他们自生自灭。于是,族中长辈们在万般无奈之下,最终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四处去走动,为他们求爷爷告奶奶的,帮他们极力的去挽回,去争取。对此,张恪只能表示同情,哪怕他们的行为在他看来已然是溺爱过头了。他们并不是对于事情的是非曲直,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只不过心理上总是做不到弃之不顾,因此常常做出一些非理性的事情,这或许便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吧!
张恪有些感慨地看了李凤一眼:在其烟视媚行的外表下,其实却藏着一颗为了宗族亲属而求存求全的心意,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恨铁不成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的长辈。感慨之余,略微犹豫了一下后,张恪道:“李姑娘的心情,本官很了解。这样吧,此次之事,首恶必然是要严惩的,其他盲从者,我会尽力为他们向朝廷求求情,从轻发落,也会尽力跟受害者家属沟通一下,请他们多多谅解一下。不过,前提是,他们必须坦白从宽,主动伏首认罪。毕竟国有国法,这已然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希望你能明白。”
李凤欣喜地连声道:“明白明白,大人肯这么做,小女子已是感激不尽了。关于赔偿方面,大人不必担心,尽可以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一定会尽量满足的。此事,不管后续如何,我们对大人都会感恩戴德的,谢谢您!”
张恪也不矫情,点了点头,略一思索后又续道:“还有件事情,张某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大人但说无妨,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