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我想。”
熵喝了一口果汁,神色自如:“如果你非要问深层原因,那就是我、我们在他身上看到了自由意志,并且他也确实为他的意志付出了艰苦的行动。而我正巧当时有那个意愿,所以救了。”
这种原因并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
他们一直都很敬重那些肯为自己的信仰、价值理念与意志做出不断地努力、尝试甚至牺牲的人,在举手之劳的范围内,他们没意见去搭一把手——这不意味着普通人就没有价值,相反,他们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意义,无论其在社会中的地位如何,每个人都值得被尊重和珍视。
尽管他们本身是不受权威约束、不受价值束缚的存在。
“那你们真是挑对了人。”
奥斯顿切了块牛排放在嘴里咀嚼,“约翰那家伙我也有印象,他前前后后逃跑了差不多……”
他看向埃尔维斯,“……快能有20次了吧?真是百折不挠。”
埃尔维斯点点头:“约翰因为逃跑次数过多,所以被怀疑是否有其他的缔结能力或是他本身的能力突变,常年经受实验……但奇怪的是一直查不出什么。”
正因为查不出什么,所以也差不多丧失实验价值了,放了也无所谓。
“但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说什么要你们把公司所有的被实验者释放的话。”
玦给他们打了个定心丸,“作为过客,我们不会过多指摘你们的行为。对于你们的文明,无论你们决定是要价值、还是长度,我们都处于中立的状态。”
有时候,为了族群的生存,文明的群体会选择壮士断腕般的牺牲以求存续;
也有的族群,选择自始至终尊重每个人生存的价值与意义,尽管文明跨度短暂,却也令人敬佩。
无论哪种选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这并不是说好与坏就能区分的。
“过客?我们的文明?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埃尔维斯皱着眉头,对方话里的信息量未免有点多。
熵:“……你们不知道?”
“知道什么?”
……坏了。
熵和玦战术后仰,僵硬地对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