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将他的眉眼藏匿起来。
“所以,我以前才会莽撞地到处去探索那些危险的经受过筛选的地带,我的腿……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房间里的气氛沉重了起来。
林老叹气:“文柏,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没关系的,爷爷。”
林文柏微微摇头,而后面向玦:“所以说,我能深刻地明白那些地方是多么凶险,何况你们甚至消失了一段时间,能活着出来简直是奇迹。”
玦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是瘫痪吗?”
他苦笑:“都有五六年啦,确实是瘫痪,下半身完全动不了。”
“那至今为止,你为了治疗瘫痪花费了多少?”
玦似乎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冒犯。
林文柏犹豫了一下:“呃……少说有小几百万了吧。”
“瘫痪的生活,艰难吗?”
“当然了,我差不多有三年的时间一直处于抑郁的状态。那段时间……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冒出过好几次了。”儒雅的青年静静地望着茶杯中的水面,他看着自己的倒影,语气平静,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
他继续回忆:“人啊,真的是直到自己体验了,才知道健康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我试过国内外的各种药物,试过各式各样的辅助外骨骼,也好多次尝试刺激神经系统——但没有用。呵,一点用也没有,我现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残疾人。”
林老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背。
玦:“你绝望了吗?”
“绝望?哈!”林文柏自嘲地笑笑,“谈不上绝望,我只是接受了现实。我很感激我的家人和朋友,是他们鼓励着我接受了现在的生活。
可是,我会想——那些穷人呢?那些因天生或意外瘫痪的穷人呢?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家境,只能……只能日复一日地在绝望中生存,有的甚至为了保险而自我痛苦了断……所以我建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用以帮助那些可怜人。”
了解到这,就差不多了。
“行。”玦盯着他的腿,“我要看看你的腿。”
宗同元皱起了眉头:“你……”,却见宗老眼神示意他不要插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