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洗漱好。
做了早餐,吃完,并安安静静地洗好了盘子。
水池边上只有他洗刷时溅出的水花,灶台边就连前几天的油渍都一点不见,干净得过分,似乎在隐约表明他这个家里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面色平静,将盘子放回橱柜,想着:
爸妈失踪了,我应该报个警吧?不然显得我有些不正常。
他深知,在人类社会中表现异常会招致没必要的猜疑和揣测,这很麻烦。
于是,他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一般收拾好书本,在上学的路上顺道去了一趟警局,状作惊慌焦急的模样,报上了他父母失踪的事。
当看到父母的名字被记录在失踪人员名单上时,他的心中总算闪过一丝悲哀和迷茫——
未来,只剩他一个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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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应该多少是意识到你父母的异常的。”
阿里斯特沉默了许久,目光微沉地看向他,轻轻地说,“那为什么,无论你还是熵,先前都向我否认你们父母的特殊性?”
玦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忽,搓了搓手:“唔……那我怎么能想到嘛!再说……如果他们的失踪与这些纵向宇宙的世界有关……我这辈子能够再碰到他们的几率应该也是微乎其微的。”
话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近乎嗫嚅。
“唉……”
阿里斯特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先说回你虚化能力的事——目前能够确定的是,你的能力是在力量极度加强……也就是显现出光环与翅膀后出现了这种滞涩感。考虑到你和熵的这种形态是在那个外来者的卵壳中就潜在确定的……我建议尽量少使用这份强大的力量,不到关键时候不要发挥出来,不然……”
他顿了顿,“不然……我也无法确定你们虚化的力量是不是再也不能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