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50年前确实是有5个人,”
安塔尔耸了耸肩,“但有两人在仪式上没能撑过去,死了。而大人……唔,那时候ta还是我和塞纳维的哥哥——拉达斯,他倒是撑了过去,后来成为了大人的载体。”
熵:“所以说……”
“嗯,如今生命之域的管辖者就只有我和塞纳维了。”
安塔尔也拿起一块点心品尝着:“我也和塞纳维讨论过培养一些新的管辖者,但考虑到后面的诸多事宜,这件事就被搁置了。”
她又给熵倒了些花茶,推了推,眉眼弯弯:“来~尝尝这个品种,入口虽然无味,但后韵香气十足,是我最喜欢的一类了。”
熵品茗了一口。
香气确实很足,但对她来说未免过重了,有些腻歪。
“怎么样?”
“唔,确实很香啦,但我喝不太惯。”
她放下茶杯,轻轻摩挲着杯沿,说回话题:“那……你和塞纳维是亲姐弟吗?”
这个问题有点蠢,毕竟光从外表上看这两人就很像了。但熵知道这个世界不能以常理所理解,问一下又没什么损失。
“嗯……看你怎么理解啦~”
安塔尔的回答也不同寻常,“我们都是自万种母树中诞生的存在,塞纳维的话……”
她微微垂下眼眸,像是在叹息自己不争气的弟弟:
“……他当初其实应该被母树淘汰掉了,承载他的果实已然无力地掉落在地,残存的喘息逐渐微弱,瘦小的身躯几乎无法动弹,就连翅膀都是残缺的。那时我正巧路过,便顺手把他救了起来,没事就顺便养着……他的天赋很高,但性格却……唉,太因循犹豫了。”
“犹豫?”
熵歪着头,“犹豫什么?”
“能够参与仪式,那是大人所赐的无上荣耀。”
安塔尔淡漠的目光扫过花丛中翩飞的蝴蝶,“就算死亡,那也是死得其所。”
熵微微蹙眉:“……为什么?”
“……”
沉默了一瞬,安塔尔晦暗的目光转回到熵的身上,缓缓开口:
“熵,我问你。你认为对一个族群来说,还有比生存更重要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