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地开口,“……仪式结束后的那一天,我和安塔尔喝了下午茶。”
塞纳维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不过两秒便继续手上的动作,语气波澜不惊:“是么?你们聊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啦~我们就是寒暄了几句……之类的。”
熵漫不经心地说,“对了,她还提到了你呢!”
塞纳维眼皮抬了抬:“噢?说我什么?”
“也不多,就说你以前是怎么被她捡到的啦……欸,我挺奇怪一件事,生命之域的所有人,都是从母树中降生的吗?和其他域的人有什么区别吗?”
“大多数是,要说区别……生命之域的人,在母树的庇护下会活得更久一些,也……更有理性。”
塞纳维又把目光放回眼前,垂下眸子,“而且,同一棵树上降生,不代表就没有三六九等。”
“嗯?怎么分?”
“很简单。越饱满、越红润的果实中诞生的人,其力量一般就会更强大,比如……安塔尔和……”
“和拉达斯?”
“看来安塔尔跟你说了那位大人如今的载体是谁了。”
塞纳维瞥了她一眼,随后继续道:
“而我,在还未出生时就摔落在地上,本来就该被自然淘汰了。是安塔尔路过救下了我,我才跟在她身边活了下来。”
熵歪了歪头:“但你看起来……也很强大啊?”
塞纳维摆摆手:“又不是说强大的就一定会平安降生,在我之前,也有很多强大的婴孩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噢……”
熵沉吟了一会,又说:“话说,安塔尔还问了我一个,嗯……挺经典的问题。”
“什么?”
“对一个族群来说,还有比生存更重要的事吗?”
熵盯着塞纳维的眼睛,此刻,她通过窗外的阳光,发现他的眼睛竟如同宝石般折射出除绿色外,还有些微的虹彩。
“对于这个问题,我想知道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