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角落的小白扑棱地打开灯。
灯光骤亮,熵也确定了对方手中确实是一把剪刀。
她有点吃惊,因为她并不能从那把剪刀上感知到任何的力量波动,那玩意看起来真的就只像是一把普通的剪刀。
而且还是理发的那种。
啧。
难道说另有什么玄机?
“哒、哒、哒。”
塞纳维摇摇晃晃地,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
他仍然闭着眼睛,就像梦游一样,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瞪瞪的——说实话,有点好笑。
熵一脸狐疑地盯着他,静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
在对方明确做出攻击行为之前,她不打算先杀掉他。
塞纳维缓缓抬起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然后把她转了一下,使她背对着他。手上微微用力,又让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熵看着他的迷惑行为:“……”
这是做什么?
小白扑棱着过来,竖起头上的蒜苗,身上的毛微微炸起,用看登徒子的表情瞪着他。
它似乎真的以为塞纳维是想要欲行不轨,仿佛只要他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一定会好好教训对方。
它有点激动,想要迫不及待在熵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场景以表忠心。
塞纳维扶正熵的脑袋,一脸认真地亮出手上的剪刀……
熵皱着眉,身躯绷紧,随时准备……
“咔嚓。”
……
……啊?
熵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过了几秒钟后才意识到——
这家伙,居然在给她修头发?!
而且是闭着眼睛的!
“咔嚓、咔嚓。”
塞纳维用无比严谨的态度(起码看上去是这样)修剪着熵之前给自己草草剪短的杂乱头发,还颇为认真地修出了些层次,其专业程度让她甚至怀疑他上辈子是个托尼老师。
“就、就这样?”
一旁的小白也有些傻眼,它用荒谬的语气嚷嚷道,“这家伙大半夜偷摸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修头发?!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