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睡了很久。
呼……难得没有梦境,休息得倒比往常更舒坦一些。
欸?……为什么……会说是难得没有梦境?
不过这个疑惑只在脑子里微不可察地闪过,等醒来的时候,熵呆呆地望着木质的天花板,脑海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然不在万种母树的深处了。
这里是……
“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塞纳维打开门,手里的盘子上似乎端着一碗粥。
熵抬眼望过去,不知为何,他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不少,活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回想起昏迷前一刻听到的声音——是他把她从那家伙手里拉回来的吗?
“……”
见熵愣愣的一直没反应,塞纳维连忙把盘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正要走过来问问有无大碍,一团白色的东西突然挤在他前面扑向了床上的熵。
“呜哇哇哇哇……熵,你可吓死我了!”
小白不知从哪蹦了过来,它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涕泪肆流地叫嚷道。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不省人事、浑身是血的样子有多害怕!你要是死了我可咋办啊啊啊啊!”
“咳……行了,别嚎了。你嚎得我耳朵疼。”
熵把它拨弄到一边,看向塞纳维。
“我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塞纳维叹了口气,先把粥递给她:“慢慢说吧……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先吃点垫垫吧。虽说比较清淡,但总归对身体好……刚温过的,不烫。”
“……哦,谢谢。”
熵的声音有点沙哑,她接过粥,一点点地吃着。
她现在精神确实有点萎靡,食欲也不振,喝粥是最好的选择。
塞纳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绿色的眼睛布满关切:“身体还难受吗?”
熵轻轻地摇摇头:“还有点晕,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我赶到时,看到你倒在血泊里,看到ta似乎想做什么,就急忙上前制止……”
塞纳维抿了抿唇,身子微晃,脸色愈发苍白。
“这种行为很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