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维挠了挠头,“可能……是因为我在新生之前也被接纳进你们的‘家庭’了,所以这副样子定了下来?”
他摊摊手:“而且,我还有一点与新生的人类不同……我的力量也没有消失。”
“嗯?你被接纳进‘家庭’了?”
玦微微一愣,“你等一下。”
他沉下心感受着自己变得更大的精神空间——除了原先的几个光点,的确多出了一抹明亮的绿色光点。
什么时候发生的?
熵沉吟了一下,说:“或许是我用宝石剑刺向弗莱格桑时,这个世界判定是塞纳维的力量拯救了筛选的灾厄吧?而且……最后安塔尔她……”
熵突然看了塞纳维一眼,声音微妙了些。
塞纳维皱起眉头:“安塔尔……什么?”
“嗯……安塔尔作为弗莱格桑的载体,被拉达斯消灭时,也是用的宝石剑。”
塞纳维突然沉默了。
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或许这能让你好受些——安塔尔的身体那时候已经被弗莱格桑占据了,她的意识已经消弭。”
“我……我知道的……但我还是有点……”
“哦对了,塞纳维,你是怎么活到最后的?”
熵好奇地问,“你那时候不是……”
“……哈哈。”
塞纳维苦笑两声。
“就是安塔尔救下的我。”
“啊?”
“安塔尔作为弗莱格桑的载体,本身对那些黑红色的枝条也有一定的命令的权能。”
塞纳维垂下绿眸,神色微暗。
“在我掉下去的那一刻,是她命令那些东西不许杀掉我,却也没说要救我,只是在一旁盯着我苟延残喘,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说实在的,她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呢?如果她期待的未来真的到来了,我的下场仍然是死路一条。”
“其实……你的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玦缓缓回答。
他也拍了拍塞纳维的肩膀。
“人有时候会展现矛盾的特质。尽管她深切地想要追求人类的存续,为此不惜牺牲一切——但在那一刻,她也是真的……想保护自己的家人。